【旭润】婚前恐惧症
没逻辑,欧欧西,小甜饼,一发完。
玉儿又怀了,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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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杀?还是不杀?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鎏英,妳說,我兄长这次是打定主意真要嫁于我了,是嘛?"魔尊斜躺在禺疆宫偏殿的美人榻上,单膝曲起,手里捏了张大红婚帖,不安地晃了晃,神色不知为何略显尴尬,时不时瞟了眼座下正大快朵颐的卞城公主。
"天帝陛下不早已经说过了,待水神历劫归来,便与凤兄完婚不是?喏,喜帖都拿在手上了,尊上还不信?"
鎏英看在旭凤为她准备满满一桌的丰盛料理,还是按照卿天的喜好摆设,好歹是耐着性子劝慰他一番,否则她早就在魔尊那颗不知道装了什么的脑袋瓜子上捶上一记然后走人了。
"那朵该死的花也不知道何时才要回天,要不,本尊现在去人界将她灭了?她正好早点回花界,本尊与兄长的婚事也可早日提上议程。"
鎏英听罢险些被口中的食物给噎住,咳了几声才出口阻止旭凤,"尊上切莫冲动!"
"本尊这不是怕兄长出尔反尔嘛..."
"您现在去凡间了断水神,难道就不怕此举惹恼陛下?"
应龙之怒非比寻常,魔尊瑟瑟发抖,他还想上龙床呀,"唉,那妳說,本尊到底该如何是好?"
鎏英又喂卿天吃下一颗青玉葡萄,然后瞄了榻上没个正形的魔尊一眼,暗自腹诽,"我看早点带着卿天移民算了,魔界迟早药丸。"
"鎏英劝尊上还是静待陛下佳音。"
(二)魔尊惨遭婚闹,究竟是道德的沦丧,亦或是神性的扭曲
旭凤实在无法静下心来,复举起手上的酒盏仰头一饮而尽,他忿忿地想,凭什么自己与润玉的婚事,还要等锦历劫归来才得以继续进行?
她历她的劫,我结我的婚,干卿底事。
况且锦觅与润玉的婚约早在数千年前就作不得数了,他二人如今该守的是君臣分际,但兄长竟还事无巨细,处处为她安排,处处为她妥善,锦觅简直比他这个"亲弟弟"还要亲上一重,亲上加亲!
等等,亲上加亲?这想法非常危险!
那朵霜花上一次就铁了心要拆散自己与兄长得来不易的姻缘,甚至还伙同邝露一起把本尊的新娘给掉包了,亏得魔界的验心石是靠谱的,这才没铸下大错,他可是在璇玑宫外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兄长原谅。
然后又等上三天三夜才摸上兄长的手。
对了,当时锦觅与邝露跪了没有?
(三)任你事情如何棘手,亦无不迎刃而解的
青铜酒樽落在玉砖之上匡当好大一声,旭凤充耳未闻,他愣愣地回想起之前每一次润玉逃婚的缘由了。
旭凤扳起手指数了数,不多不少,十只指头还能够数得清楚。
旭凤边想边按下一根指头,千年来,搪塞自己的理由还真是不少。
魇兽尚未婚配。
鸟族不愿归顺。
妖界秽乱人间。
锦觅历劫未成。
喔,还有,天魔授受不亲。
其实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事,魔尊都为天帝彻头彻尾地解决了。
魇兽没有结亲对象?这还不容易,魔尊大手一挥,各色灵宠一飞冲天,吓得魇兽四处乱窜,最后逃去了花界,化为一银衣小童,哭唧唧地拉着天帝的裙摆表示自己还小,还不想生孩子。
鸟族这茬对旭凤而言更是轻而易举,他闻言倏地就去到翼渺州,拔了几根时任鸟族族长的羽毛,一把琉璃净火给烧个一干二净,隔天,鸟族归降书立刻就送到天帝陛下的桌案之上。
而那只为乱人界的臭狐狸,身为狐王,一双吊白三角眼看起来就不是个正经妖精,嘴唇那么红是想勾引谁呀,当他听说润玉要亲下凡间收服狐王时,旭凤是急得跳脚,他怎么可能让润玉靠近那只浪狐狸,他马上就赶到姻缘府,要叔父回狐族挑选一位武力高强,还要个性特别高冷,特别正气凛然的帮手,到人间把他们那遭心的狐王给捆回青丘去,没想到狐王竟对那只风狐一见钟情,乖乖奉上双手,事情也就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了。
然后是锦觅受封水神,需得历劫才可承大业,旭凤一听乐不可支,终于能够一段时间不用再见到锦觅黏在润玉身旁,可霜花历劫还未归,他可得再等上一等,想想还是气人!
最后是天魔授受不亲。
好一个天魔授受不亲!
自己的兄长还不许他亲了?更何况润玉本就是他的人,润玉不让亲?他旭凤就偏要亲!
(四)先礼而后兵,如若行不通,那便只有直抵龙府
破军一如既往地拦不住魔尊,他看着昔日的火神殿下,现任魔尊,醉醺醺地往陛下寝宫闯去,无能为力。
不是破军不愿意有所作为,实在是陛下给过密旨,要他见到魔尊时,假意拦上一拦便可,因而他堂堂御殿将军,如今演技是越发精湛了,瞧他一个躲避不及向后扑倒的帅气姿势,别提有多逼真了,他真是不知道世风日下,这对夫夫发狗粮,都发得这么别出心裁了?
旭凤晃晃悠悠地去往璇玑宫,他有些担心天界的维安,方才他与破军只过了三招,破军便败下阵来,怎么比自己当年带兵时还要逊色?这一届的将士们不行呀,他可得跟兄长好好说道说道。
推开殿门,龙涎香扑鼻而来,薰得旭凤七魂八魄少了一大半,方才那些急欲叮嘱润玉的话全数忘个精光,榻上安睡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旭凤怀抱满腔柔情走近,脑中只剩下一亲芳泽的念头。
也对,他不就是来与润玉授受相亲的嘛!
其实润玉早已经醒了,他一向浅眠,且他这个傻弟弟身上好浓的酒气,他便知道这只傻鸟又有哪道崁过不去了,这是找自己算帐来的。
"魔尊好兴致,不叫人通传,大半夜的还来寻本座...意欲何为呀?"
旭凤才刚靠近床缘,润玉蓦然起身,一手撑住榻面,一手扣住旭凤腰带,将人一扯,自己往后一躺,长腿顺势夹住旭凤的腰,借力一翻,人已骑在旭凤腰间。
旭凤被润玉突然给压在身下,一时心喜,正欲解开润玉本就没穿好的寝衣,却听他一番话语带讽刺,本就不安的心更加压抑,便垂下双手沉沉地吸了口气,俊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若是本尊不来,只怕天帝早把本尊给抛诸脑后了!"
(五)天界传媒痛斥魔尊顶风作案,好不要脸
"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我不就是最近政务繁忙了些,又哪里惹得凤儿如此郁郁寡欢?"
"我瞧兄长意欲席卷六界,有囊括四海八荒之心,又何曾肯将你那颗心,拨出一丁半点的给予旭凤,就是择个婚期,兄长也不愿给句实话!分明就是不想与我成婚!"
"婚书都与你签下了,人也都让你做熟了,我哪里不愿?若是我有半分不愿,你今夜如何近得了我的身?"早让破军把你岔出去了,傻鸟!
旭凤听见润玉剖白,连荤话都出口了,知道兄长这是故意要讨自己欢欣,便抬过手揽住润玉,将人压在胸前,吻了吻发间,"择期不如撞日,今夜就当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可好?"
说罢,旭凤跟着顶了下胯,把润玉颠动了几分,一张本来白皙的脸瞬间飘起红云,他咳了声说道:"别折腾...我想这婚期还得再缓上一缓..."
"兄长!?"旭凤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羽毛都被淋得湿漉漉,一副可怜样。
"别急。"
润玉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仍旧平坦的小腹,缓缓趴近旭凤耳边悄声说着,"身下压着一只凤凰,肚子里住了一只凤凰,我还哪来的精力筹备婚事呀?"
(完)